张乐平《三毛流浪记》 日本是自编自画,我们中国的年轻一代,他们就是自编自画,就是说有人编剧有人画也可以,然后自编自画也可以,一页文字有图也可以,就是整个故事没有文字也可以没有问题,和张乐平的《三毛流浪记》是同一种东西,没有区别,而且他的市场形态都是什么?价格便宜,然后老少皆宜,在欧洲也是属于物美价廉,美国也一样,他就是年轻人能看,成年人能看。但是由于他历史长久,读者各个年纪的都有,这一点就好比是我们中国的,把动漫的读者和连环画的读者加在一起,那就是和欧洲的读者,和美国的读者一模一样。 去年去参加美国圣迭戈漫画节,他有一百万的观众,门票差不多是秒杀,就是差不多是一开放窗口,瞬间就没有了,人们都是去圣迭戈这个地方消费漫画,消费连环画,真的就是我们所说的连环画,圣迭戈的现场,包括欧洲的现场都是在画画的,都是像我们今天在座的这种资历,年轻人反而是不敢亮相,然后有经纪公司组织的,也有艺术家自己摆摊,摆一个小摊然后卖原稿,卖出版物,现场给你画点小东西。 所以这个形态特别相似,所以我是觉得上海的动作就刚好回归的本质,我是认为在动作上我们是开了一个观念的先河,算是一个大动作,但是实际上我们是回归了本质,前景特别好。在法国漫画一年的画就是连环画,一年的话大概有五千到七千本新书,然后每年有一定的分红,每年都在增加。它整个的漫画消费和日本不同,日本还是有一点快餐文化,美国是商业文化,然后欧洲连环画真正地是“领养”,非常多元,你是什么形式的都可以,一个漫画家,一年当中画一本48页的小册子,当然都是硬金装彩色的,一本小书可以活两年。 所以法国漫画家很悠哉的,他们的签名会上怎么签?不是像我们一样签名,他们是真正要拿出半小时,读者不容易排着队伍来了,那真的给读者一幅很像样的画,然后中间画十分钟要和其他漫画家一起聊聊,然后看看云彩,看看外边的天气回来再继续画,就是很悠哉很好玩,过的是一种超级自在的生活。 我们在座的各位是连环画的见证人同时我们也是参与者,感觉上海真的有条件,有可能在这个连环画的发行地,也是漫画的发行地,把资源整合在一起,让它发扬光大。 连环画《辕门射戟》 庞先健(连环画家,连环画传承人):我自己在人美出版社工作,从1978年开始到退休已经30多年了,但是出版社大家知道,上海人民连环画是出版的大本营,实际上上海人的连环画最辉煌的时候是在50年代、60年代、70年代,但是从80年代开始,浙江人美比我们做的更好,出了《世界文学名著》、《孙子兵法》、《邓小平》他们那个时间段亮点很多,上海人美几乎没有什么东西。 庞先健《智闯独龙镇》 实际上从2000年开始,上海人美的连环画大家看上去慢慢做的不错,还是认为上海的连环画是老大,出版很多,经济效益也好,那是因为上海人美有丰富的资源,北京听说资源毁灭不少,上海人美特别是50年代、60年代的老稿子基本还保存着,所以就靠着资源,2000年开始至今,实际上都基本在靠重复老连环画在走,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,这是一个好事,他有资源,他靠着资源在过日子。但是也是一个坏事,因为他有的资源,没有从另外一个角度,从市场的角度做新的产品,这方面的努力远远是不够的。当然别的时期我们做了一些画作,但是实际上远远不及海派连环画中心出版的新版连环画做的多。 今天讲到连环画今后的出路问题,实际上我认为现在应该又是有那么一个机会,因为上海画院在做神话故事的书,施大畏让我去做美术编辑,这套书名字是《开天辟地中华创世神话连环画绘本世界》,也套了连环画的书。现在习近平主席提倡中国文化自信,他提倡中国传统文化的优秀文化要传承下去,具体落实到哪些选题,我觉得需要反复考虑。 他们没有选择《三国演义》,没有选择《红楼梦》,选了这样一个神话故事,也许是觉得这个神话故事最终是从中华民族那个路走出来的,那个时候就提倡为大众做事的大禹、后羿的精神在里面。 我后来想这个选题怎么会交给中国画院做?实际上他也是一个政府头路,我们政府头路实际上就是要政府批准之后做,这个事很明显知道画院因为和宣传部的关系更近,所以就把这个项目给画院做了。 从我们常理里看,我们这个连环画图书的出版,跟画院实际上关系不是很大的,应该出版社有关,但是现在的现实就是这样。实际上我们的传统文化教育,从政府角度来讲,他肯定是希望在学校里推广,在学校里提倡这样一个工作,实际上对我们连环画出版,怎么结合这方面配合政府做点工作,是一个机会,但是也肯定要走上层路线,就是和宣传部、教委联手起来做这样一个事,那么成功的概率很大。 连环画《南瓜生蛋的秘密》 叶雄(连环画家,上海美协连环画艺委会主任):今天首先要祝贺动漫协会连环画专业委员会成立,一定要祝贺一下,真的不容易,在这种很不明朗的形式下,搞连环画讲出来人家不相信的,不仅仅是老百姓不相信,美术专业领域也不相信,但是无论如何都在搞连环画是很庆幸的事情,尤其是动漫协会非常感激。我觉得我们下个阶段先做个实际的事情,搞一个连环画展。但是确实连环画它的本体就是更多地连环画形式的读物是连环画,挂在墙上只是一个展览,如果没有读物这个连环画就不能叫连环画,就是图幅,挂在墙上。虽然有积极地意义,吸引一批大众院校,年轻地人关注连环画创作的事情,但是如果把连环画本体的东西扔掉了,那连环画时间长了概念就淡薄了,和插图一样了。 我觉得连环画本体的创作好像还是远了,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认真地,把连环画书、读物作为一个展览,我觉得相关基地,海派、动漫协会可以组织,因为这几年连环画画的不少,我是指新创作的,不是把老的拿出来,以前老先生的经典作品我们膜拜一下,但是新创的东西确实也不错,如果在今年底或者明年初搞一次比较规模大一些的连环画原著展,如果好的话两三年拿一批出来,因为这个画家都很辛苦,都画了很多,这些作品印了三千本没有的大家看不见,每个人把他们的作品搞一次展览然后全国巡展,甚至好的我们搞一次评奖。 然后就像刚才陈老师说的一样,做好宣传工作,把连环画深入到老百姓心目中去,让大家都来关注这个事情,然后再一点点地创作中国的连环画院,我就这么一点意见。 陆小弟《火轮奔流》 陆小弟(上海海派连环画中心工作室专家,连环画非遗传承人):我来到上海终于有梦寐以求的讲话了,连环画肯定是危险的,这几年我们渐渐不会讲故事,我看了中央的文件,大家都知道他有文化的有三重意义,第一就是讲好中国的故事。第二就是文化要有自信,第三文化要走出国门,讲好自己的故事其实是很重要的,同样我们说讲好自己的故事不是把以前的故事重复一遍,比如说美国的,金城老师讲的美国的大片都是连环画改编过来的来供应市场,同样是中国的传统故事,熊猫到了美国就变成了功夫熊猫,大家都知道花木兰到美国就开始了轰动的这么一个故事。 所以我觉得我们不会讲故事,要么讲高大上,要么就是连环画要讲其实文字和绘画是一样重要的,所以脚本是很重要的,但是我们都忽略了,不会讲故事。所以高层就是讲好中国故事,一个就是走出国门,这点我觉得以后我们要搞连环画文字脚本方面一定要重视再三。连环画要搞好,或者有前景,先把这个故事编好,故事编好了再绘画作者把创作元素加进去是有故事,至于其他的方面,市场什么的另外一回事。 “连环画的前景与展望”全国邀请研讨会现场展出的连环画原作 忻秉勇(上海海派连环画中心工作室专家):我感觉连环画现在走向了低路,不能算是画种的衰落,而是出版物。现在我们不但是连环画,甚至很多报纸都停业了,人家的阅读方式已经不是原来的方式了。现在传媒的更新,现在互联网+等等那些东西这种衰落是必然的,但是不能说是画种衰弱,但是可以建立其他的平台存在,动漫可以给我们启发,它是新的平台,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借助互联网的平台来传播这个东西。连环画一旦找到的好的载体,它一定会很兴旺,因为现在载体不行了,不行以后画家的积极性也没有了,载体一解决,画家的创作经费有了,观众兴趣也多了,但是要突破也挺难的,我们只能是拭目以待。 “连环画的前景与展望”全国邀请研讨会现场展出的连环画原作 戴晓明(连环画家):我们现在的孩子们,什么是连环画他们根本不知道,他们知道的就是动漫意义上的连环画。然后我的女儿是复旦大学毕业的,她大学毕业了现在还喜欢连环画,每次买好几本,我出的连环画都不买,我说你稍微看一下,她开了一下说不错,我说的什么意思,意思就是贺老师说的连环画死了,就是60年代伴随我们长大的连环画,可能在下一代人的眼睛里已经死了,但是连环画本身是不会死的。 我们是要给他新的表现形式,比如说何玉麟老师已经引进了好多法国连环画《塔》等等,《塔》那本书我已经看到过,他的电影形式就是很多的形式,他的透视非常准确,画影非常明白,然后怎么样,用很多地镜头来构建。我们现在连环画,我们传统的连环画少的就是这个东西,我一直觉得我们现在这拨年纪大的,说实话如果要走这条路,我觉得连环画要发展,要继续生成,继续活下来,我们就应该把这些新的东西引进来,引进来我们要传播好的传统价值观,也就是俗语说的新瓶装旧瓶,我们要思考这个问题,让现在的孩子知道连环画是什么东西,动漫和传统连环画如何结合起来,这是我们今后要走的一个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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