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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咵天杂谈] 江城渡江迷:每天游泳过江上班 一年渡江两三百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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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7-3-30 22:31:18 |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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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为:渡江节选手们在东湖集训,检测体能和队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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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为:入夏后,何东湖、刘长江、朱盛中每天早晨横渡长江,再返回武昌上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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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为:陶熙铭(右)9岁时,父亲陶奕就带他横渡长江了。今年参加高考的他,将与父亲参加渡江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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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为:64岁的李毅,去年渡江252次。这是他在渡江前测量水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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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图为:黎明时分,几名渡江者几分钟就游到了江心
  今天,第41届武汉国际渡江节举行。
  武汉有史可查的渡江节,始于1934年。今天所说的渡江节,则始于毛主席畅游长江。1956年至1966年,毛泽东先后在武汉畅游长江40余次,最后一次是1966年7月16日。
  上月,国家体育总局游泳中心、中国游泳协会联合发出《关于在全国开展“7·16全民游泳健身周”活动的倡议书》,决定从今年起,将“7·16”所在的一周,确定为全民游泳健身周。
  今年渡江节前夕,记者寻访到一大批以横渡长江为乐的江城人,听到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。
  渡江,改变人生航程
  清晨5时50分,从武汉长江大桥武昌桥头堡下远眺,龟山电视塔灯火通明,汉口和汉阳的楼丛才显出清晰的轮廓。
  这个时分,很多人还在睡梦中,江面却已有二三十人在游泳。
  岸边,几名男泳迷正在换泳装。记者随便一问,乐了。他们当中,有一个叫刘长江,今年53岁;还有一个何东湖,54岁……刘长江说,他真的是在长江边长大的。何东湖说,他真的是在东湖边长大的。他们从孩提时代起,就喜欢玩水。如今,每天早晨横渡长江,“就跟学校里的学生做早操一样”。
  大江大湖大武汉,实非戏言。
  6时20分,他们下水了,每人腰间挂着一个橙色气囊(俗称“跟屁虫”),这既是救生浮球,里面又装着手机、衣服等。
  奇怪,他们怎么贴着堤岸往上游方向游去?不是要横渡到对岸么?几名还没有下水的渡江者解释,这几天江水大涨,桥墩之间水流湍急,如果不事先往上游游一程,他们就会被激流冲走,会偏离对岸的预定目的地;另外,下游200米处有趸船,船船相连,如抢渡激流,还有被冲入趸船下的危险。
  果然,他们往上游方向游了一两百米后,转向江心,一下子就被激流冲到了大桥桥墩第2孔、第3孔间的下游方向。几分钟后,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江心。
  6时50分,记者收到他们发来的短信,他们已在斜对岸的武汉关上岸了,正准备乘坐轮渡回武昌上班。一般,返回武昌的时间为7时10分,因上班单位不远,他们从没有迟到过。
  刘长江介绍,他原本是一名癌症患者,曾于2009年因胃癌动过手术。后来,他用游泳的方式来健身。近几年来,每年从3月中旬开始渡江,游到11月立冬,基本上一天都没有间断过。“现在,我身体好多了,感觉完全变了一个人!”
  渡江,游到汉口上班
  在武昌紫阳湖渡江集训基地,记者又采访到两名泳迷,他们在夏秋季节每天游泳过江上班。
  生于1974年的程志华,家住关山,单位在汉口的武汉关,站在办公室里就可以看到长江。去年7月的一天,一位同事开玩笑说:“你可以游过来上班啊!”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程志华沉吟半晌,真开始准备了。他不再喝酒、抽烟,晚上10时30分之前上床睡觉,以积蓄体能。
  次日清晨,他按照平常的时间点起床,先乘车到武昌桥头堡,7时下水渡江,跟平时的渡江线路一样,游到汉口三峡石广场上岸。全程耗时45分钟。手机、衣服等都装在救生浮球内,上岸后,程志华换上衬衣、西裤,走到单位时,发现竟比平常乘车上班还提早了一点。
  同事们听后,无不惊讶。后来,程志华每天如此,同事们不得不信服,并开玩笑说:“你不用考虑堵车了,还可以省一笔油钱!”
  每个周末,即使不上班,程志华依然要去渡江。在他动员下,又一名泳迷加入了渡江上班的行列。
  他叫邱光,1981年生,家住光谷邮科院一带。二人是通过渡江“偶遇”的。去年9月起,他们结伴每天早晨游到汉口上班,直到11月上旬立冬。
  邱光告诉记者,他还是一名冬泳队员,立冬后,虽然不再每天渡江上班,但周末他依然坚持渡江。去年12月26日,他还参加了纪念毛主席诞辰120周年的渡江活动。平时,每天早晨,他都要到江里游一阵,以适应江水变化。“哪怕一天不去,第二天身体就会适应不了。”
  邱光说,前段时间,他和程志华都在参加第41届渡江节集训,这是集体行为,不能缺席。待今年渡江节后,他们又将开始每天渡江上班。
  渡江,无愧“江城人”
  长江,古称天堑。横渡,对于每一位泳者都是身心的巨大挑战。
  程志华说,渡江,一直是他儿时的梦。2008年北京奥运会时,他就想渡江庆贺,但有些迟疑,为此徘徊了整整1年。
  2009年6月,他才第一次渡江。当时有十几个人,下水瞬间,因江水很冷,他惊得打了一个激灵,但没有退出。横渡时,心里仍忐忑不安,总担心跟不上队伍,或发生什么危险。哪知稀里糊涂之间,竟游到了对岸。游完后,心态一下子完全改变了。以前认为遥不可及的梦,突然实现。“一时,我感到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、愉悦,自豪感油然而生。”程志华说,从此,他就爱上了渡江。
  在紫阳湖集训基地,一位名叫罗佳的女选手,也讲述了类似经历。
  罗佳于1979年出生在汉口张自忠路,从小在江边玩耍,渴望有一天自己能从长江的这边游到另一边。“那将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!”年幼的她一次次遐想。
  随着年龄增长,罗佳自己办卡到游泳馆学习游泳技巧。2011年7月16日,终于第一次横渡长江,她十分兴奋。那时人多,还有救护船只,她几乎不用考虑安全问题,就跟着队伍游过了长江。父母听说后,都认为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。“全家,只有我一个人游过了长江!”
  此后,罗佳年年都参加渡江节。“渡江之所以让人着迷,是因为渡江需要拼搏,这与工作和生活中的精神是相通的。”她说。
  记者在武汉街头随机采访,许许多多武汉人都有一个渡江梦,有人甚至认为,只有渡过长江的人,才无愧为“江城人”。但因种种条件限制,很多人的渡江梦没有实现。
  很多老武汉都记得,1966年7月16日,毛主席最后一次在汉畅游长江时已73岁高龄,这极大鼓舞了武汉人实现渡江梦的信心。如今,伴随游泳场馆的兴建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游泳健身。还有越来越多的外地人也赶来武汉,一圆“万里长江横渡”的夙愿。
  渡江,享受“肌肤记忆”
  7月6日上午,东湖听涛景区,全市各渡江方队进行了渡江演练集训。集训结束后,记者采访了洪山方队指挥镇军。
  镇军首次渡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。那时他已40岁,想选择一项运动作为终生爱好,就选了游泳。随后,他又加入了湖北江城游泳俱乐部。在游泳馆,他碰到很多“渡江迷”,大家便一起去渡江。一般是下午3时从武昌桥头堡下水,游到斜对岸的长江二桥桥头出水。每年从5月游到11月立冬。后来,他们被人笑称为“渡江公司”。
  渡江,渐渐成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“每到周末那个时间,就有一种渡江的欲望。”镇军说,尤其是夏天,长江水温在摄氏25度左右,人下水后感觉很舒适;江水里还含有一定的沙,轻轻滑过身体,会给人留下“肌肤记忆”,这种感觉跟在游泳池里完全不一样。特别是游到了江心,感觉像到了郊外旅游,很舒适,让人上瘾。
  而且,在江面,每天的阳光、风速、水流速度都不一样,一起渡江的人也不一样,所以,每次渡江的感觉都是崭新的,这很有趣味性、娱乐性。“今年6月1日,我们去渡江时,每人都戴着红领巾,想回到童年,体验一下儿童节。后来,我们把红领巾送给在江边玩耍的孩子们。那种感觉真好!”镇军回味说。
  武昌方队的李德辉介绍,横渡长江的游程一般三五千米,游泳爱好者经过训练后,在体能和游泳技巧方面,渡江都不成问题,关键还是心理障碍的突破。一旦突破,几乎都会爱上这项运动。“跟我们在一起玩的,都是胆子大的人。胆子不大,玩不到一起。”李德辉笑着说。
  该方队选手余虎表示同感。他认为,在自然水域游泳是一种享受。去年9月16日,他们一群人还特地去台湾,横渡了日月潭。
  渡江,贯穿一年四季
  在武汉,一年渡江两三百次的泳迷,大有人在。
  在武昌汉阳门江边,记者碰到64岁的渡江老人李毅。李毅家住汉口武胜路,几乎每天清晨都要赶来渡江。今年,他也将参加了渡江节。
  李毅下水前,掏出一根长长的温度计,放在江水中量水温。“水温25.2度,跟昨天一样,比汉江水温低3.5度。”他看了看温度计说。这是他每天下水前的一个规定动作。
  江边,还有江汉二桥冬泳队的钱鑫桥、汉口江滩游泳队的刘建华、武汉关冬泳队的汪远汉、冬泳女队员成宣萍……他们彼此打着招呼,看上去很熟悉,但事先并没有相约渡江。对此,他们有自己的“术语”—偶遇。
  众泳友请记者给他们照了一张合影。半小时后,他们就在斜对岸的汉口王家巷上岸了。然后,他们通过悠泳网、微博、武汉江城晨泳群、冬泳群等网络媒介,播报当天泳况。
  经统计,去年,李毅渡江252次,汪远汉渡江240余次,刘建华渡江200余次。其中,闵传斌从2005年以来,已渡江1600余次,2009年曾渡江262次。
  夏秋季节,他们每天渡江一次,除非遇到恶劣天气。冬季渡江次数稍少。不过,有人在夏天每天渡江两次,早晨、下午各一次,如果这样加起来,每年渡江次数将超过360次。
  在东湖集训基地,记者采访到家住汉阳的女教师刘俊萍。刘俊萍介绍,她一年四季都在渡江,如果要统计这么多年的渡江总数,肯定远远超过1000次。刘俊萍是黄鹤楼冬泳队队员。2011年起,该队每年冬天举办一场“女子渡江节”,参加人员控制在20人内,她一次不落,全参加了。“在长江里游泳,只有奋力游到对岸,否则就会被淹死,这无形中锻炼了人的顽强精神、乐观面对生活压力的精神。”刘俊萍笑着说。
  记者在采访中,还碰到今年渡江节的一对父子选手。爸爸叫陶奕,1967年生;儿子叫陶熙铭,1997年生,今年高中毕业。陶奕说,儿子9岁时,他就带着孩子横渡了长江;如今,自己人到中年,也经常渡江。渡江,让他们的整个精神面貌都改变了。
  今年渡江节中,还有一对夫妻选手—周峰、丁静,他们都有51岁,对渡江也习以为常。他们说,渡江让他们结识了一群乐观主义者,泳友们对生活的积极态度,深深地感染着他们。
  渡江,保持敬畏之心
  在江边采访,记者碰到了3条插着红旗的木船。这是一家文化体育公司出资购买的,每条船上配备一名救生员,从今年7月起,每天公益性救助渡江人员,线路从武昌汉阳门到汉口三峡石广场,直至立冬。的确,安全隐患,是渡江最大的威胁,需要未雨绸缪。
  常年渡江、先后3次在全国成人游泳比赛中夺冠的隋建平告诉记者,去年5月,两名武汉泳友在横渡长江时失踪,这件事深深影响着他。这两名女队员名叫胡学联、张正春,都是游泳高手。按她们的体能和技术,渡江根本不会出事,何况还是同时失踪,这更蹊跷。“两人很可能是被江面的快艇撞击后,被激流冲走了。但没有确凿证据,也不好起诉。”隋建平分析。
  湖北江城游泳俱乐部负责人彭文斌介绍,考虑到安全因素,俱乐部从未发出集体渡江的通知。众成员一起渡江,都是通过“偶遇”进行的。近3年来,该俱乐部每年举办一次趣味游泳及水上救生知识普及活动,每次有五六百名游泳爱好者参加,主要是普及水上救生及自救方法,提醒渡江者遇到船舶时,一定不能抢行。
  据黄鹤楼游泳队队长徐利华介绍,该队很多队员长年渡江,大多经过救生训练,也就成了公益救援的主力军。每年,他们要从江里救出七八十人。这主要因为汉阳门一带江流湍急,又有回流,水域复杂,下游约200米处还有趸船,有些人不熟悉水情,贸然下水野泳,往往几分钟之间就被江流卷走。而一旦卷入趸船下,泳者已难以生还。“尽管对我们而言,渡江已成家常便饭,但自然界的公开水域是神圣的,我们每次渡江,依然保持敬畏之心,十分慎重。”渡江节选手叶永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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